投入桌游嗜好约十年,我的口味已经和刚开始的时候不同了。以前多对很多游戏都很好奇,很多事都不懂,什么都想试。因为经验浅,买了《Advanced Third Reich》才知道是自己根本无法消化的游戏,结果一次都还没玩过。现在比较“董事”了,会分辨哪一些是自己可能会喜欢的游戏,哪一些可以不用考虑。口味改变了,一些以前喜欢的游戏类型现在没兴趣了,会很自然的变成了我的盲点游戏,不再去注意。懂得自己要的是什么是好事,可以不必把时间浪费在自己不喜欢的事。不过有游戏盲点也会让我错过一些自己会喜欢的好游戏。
90年代后半和00年代初期(大约是《卡坦岛》(The Settlers of Catan, 1995)和《卡卡送》(Carcassonne, 2001)之间的时代——双卡时期)有很多游戏是我喜欢的,例如《佛罗伦斯王子》(The Princes of Florence)、《波多黎各》(Puerto Rico)、《太阳神》(Ra)、《泰姬玛哈陵》(Taj Mahal)。这时期的游戏一般比较精简,比起我现在会注意的游戏很明显是复杂度比较低。现在的欧式游戏似乎越来越复杂,而且复杂得来有的时候不见得会更有深度,甚至只觉得是多了功夫。不过我发现现在的新游戏当中还是有一些复杂度和风格接近双卡时期的游戏。问题是我虽然喜欢很多这时期的游戏,现在出版类似的游戏,我却没冲动去试。例如Reiner Knizia的《Qin》、Wolfgang Kramer和Michael Kiesling的《Palaces of Carrara》。如果这两个游戏在六七年前面市,我也许会热衷得多。现在会引起我注意的游戏都是《Archipelago》、《Robinson Crusoe》、《Clash of Cultures》、《Ora et Labora》这一类。
我最近看《Entdecker》(2001)和《La Citta》(2000)的规则时,突然很怀念双卡时期的游戏,很想玩。我其实有玩过《Entdecker》,不过是很久以前的事,很多细节忘记了。怀念双卡时期,也许是那种少年时期的歌特别好听的心理。双卡时期的游戏是伴我在桌游嗜好里成长的游戏,相等于我听谭咏麟、梅艳芳长大。
双卡时期的游戏比较直接了当、不多赘肉、没什么多余的机制、规则。讽刺的是,虽然我知道它们的好,却会嫌弃不饱。每当看见有这样的游戏,就是提不起兴致去多理解、去试玩。《Alien Frontiers》是这一类型的游戏。我玩过了、喜欢玩、如果有人叫我玩我会很乐意玩,可是就是不会自己主动要求拿出来玩。玩桌游和吸毒有一些共同点。一开始的时候玩一些简单的游戏,容易上手,不用花很多时间学就可以玩得很开心。过了一段时间,轻量级游戏渐渐变得不能满足自己,游戏就越玩越复杂,不难无欢。其实难不一定就玩得比较快乐,复杂不一定更有策略性,难度并不相等于深度。另外,一类游戏玩多了,就会想试试看不同类型的游戏。我是因为这种好奇心去尝试18XX游戏《18TN》、非初级的方块战争游戏《Rommel in the Desert》、集换式纸牌游戏(CCG - Collectible Card Game)《Android: Netrunner》(严格来说是固定扩充式纸牌游戏(LCG - Living Card Game),不过从游戏设计角度来看是类似CCG)。目前这些新尝试都很让我很有收获,让我体验到新的乐趣。只可惜还没更深入的去研究、去掌握。我觉得自己是幸福的。桌游世界里还有很多乐趣等着我去探索,只要抽出时间找到对手,我绝对不缺喜欢玩的游戏。我有想过哪一天发起癫来去学围棋,不过我怀疑自己有没有那样的耐性。桌游世界里太多诱惑了。
寻找新体验制造了对过去喜欢过的游戏类型的盲点。我的另一个盲点是集资出版的游戏,也就是Kickstarter游戏(crowdfunding)。大部分原因是很多Kickstarter游戏都是没什么特别、甚至是不好玩的。不过当中也有一些不错的,例如《Alien Frontiers》、《Fleet》、《Vanuatu》。说起来我有点怀念《Vanuatu》。
我认识一些有买游戏的桌友,所以通过他们会接触到一些自己不会买、甚至不会留意的游戏。想当年是阿Han的关系我才会接触然后迷上《银河竞逐》(Race for the Galaxy)、《历史巨轮》(Through the Ages)。而近年有《Sekigahara》、《Famiglia》是因为Allen我才会玩了喜欢走去买。多和其他桌游交流,可以增广视野。
游戏盲点,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世界上好游戏太多了,是不可能每一个都去玩的。我还要玩、还要试的游戏还很多。不过我还是想尽量保持开明态度,别太抗拒试新游戏。有新尝试才会有新发现、新刺激、新的意外惊喜。这也是享受桌游嗜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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