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玩1次。
游戏大纲
《Here I Stand》是一个要花一整天来玩的游戏。我第一次玩,游戏在第六回合结束(最长可达九回合),花了九个小时。这是个牌述游戏(Card Driven Game / CDG),历史背景是十六世纪的欧洲,基督教新教兴起的时代。游戏中有六个主要的大国,英国、法国、奥斯曼帝国、哈布斯堡王朝、教宗、新教,由玩家掌控。也有很多小国,如苏格兰、日内亚、威尼斯、奥地利,会和玩家有互动。每一个大国都有不同的方式可以得分,所以玩法会不同,可以做的事也有差别。得胜方式有几种,最普遍的是先到达25分。如果征服一定数目的主要城市,也可以取胜。
《Here I Stand》是牌述游戏(CDG),也就是每一回合各玩家会拿到一些牌,然后大家轮流下牌,去触发牌上的事件,或使用牌的行动点数。各大国可以执行的行动各有不同,所需的点数也不同。和其他CDG有点不同的地方是,每个大国拿的牌会不同,要看它们控制的主要城市有多少,要看它们的国君有没有摸额外牌的特权等等。而且每个大国都有一张祖国牌,是一直握在自己手上的,每个回合可以用一次。这些祖国牌通常行动点高,而且上面的特别功能也强,所以往往很难抉择该用行动点还是特别功能。
新教为宗教改革风云拉起序幕。他们的发源地是德国区,游戏开始时是哈布斯堡领地。在《Here I Stand》里每一个城市有两个互不相干的属性,一个是它是哪一国的领地,另一个是它的主要宗教是什么。新教一开始只能传教,没有领地。要到Schmalkaldic League事件发生,新教才会立国,德国区信奉新教的城市才会变成新教的领地。新教靠控制六个选帝侯城市得分,传播新教也可以得分。他们翻译德文版、法文版和英文版的圣经(原文是拉丁文),以帮助传教。他们也可以举办辩论会和教宗的辩论员进行神学辩论,如果赢了,自己的教义可以传播,如果大胜,甚至可以羞辱对手让他引退江湖。
教宗要阻止新教传播才能保住自己的分数。他和新教一样,也可以搞辩论会,如果大胜可以把新教的辩论员当异教徒烧死。教宗也可以起圣彼得大教堂来得分。教宗有自己的军队,所以也可以去征服别的城市来得分。如果有人敢向教宗宣战,教宗可以将他逐出教会,让他少摸一张牌。一张牌的影响可以很大。当然,信回教的奥斯曼苏丹不会被逐出教会。
奥斯曼帝国以军事和当海盗为主要得分方式。苏莱曼苏丹是军事天才,可以带很多兵。奥斯曼帝国也可以在地中海当海盗,来抢牌、得分、或击沉对手船只。
英国、法国、哈布斯堡王朝都是殖民国,可以派人去新大陆做探险、建立殖民地、甚至征服当地的国家。英国有一点比较特别就是要忙生孩子。生到健康的男孩,可以的5分。万一生不到,英国会往很糟的方向走,玛丽一世会登基,令本来要转成新教的英国回头皈依天主教,而且还要承受其它的不良影响。所以基本上英国是个需要转运的大国。要得分,除了一般的征战、新大陆的争夺、生孩子,还有一个特别的方式是将自己的城市转成新教。法国算是比较正常的国家,除了一般的得分方式,独特的得分方式是开艺术馆。哈布斯堡王朝是最富有的大国(可以摸很多牌),也有很好的航海家、探险家可以派去新大陆。不过当哈布斯堡的难处是很可能会四面受敌,很难兼顾。
《Here I Stand》是个多人战争游戏,自然就会有结盟、交涉的成份。有些事件牌只利(或害)其中以两个大国,如果拿到一些事不关己的牌,可以用来威吓别人,或拿来当成交涉的筹码。游戏规则容许玩家间私下秘密协商。如果六个人玩,还真的可以有很多错综复杂的盟约和交易。
亲身体验
玩《Here I Stand》,我、Allen、阿Han预留了十个小时的时间,因为是第一次玩,通常会玩得比较慢。结果还真的用了九个小时。不过时间过得很快,因为我玩得很投入,完全到了忘我境界,连肚子饿都忘了。一旦停下来吃饭,我饿得吃了两份,然后马上又继续玩。我们三个人玩,就每人控制两个大国。我当英国和新教、Allen当哈波斯堡王朝和教宗、阿Han当奥斯曼帝国和法国。
我的英国一开始就是专心搞离婚搞生孩子。要博一个男的就要取下一个老婆来博。亨利八世是很风流的,历史上共娶了六个老婆。英国的牌很少,做不了多少事。我说服了教宗(Allen)批准我离婚,让我可以比较快再次结婚。我也说服了法国(阿Han)不要保卫苏格兰,因为我在生孩子同时也想打下苏格兰。我们的协议是只要我肯向哈布斯堡(Allen)宣战,他就不干涉我打苏格兰。我心想反正英国有英吉利海峡保护,只是宣战也不一定会被打,也不需要真的去打哈布斯堡。可惜我的苏格兰战役很不顺利,打了很久才打得下。有一次是因为被Allen下的“军营卫生问题”事件牌,害我的兵死了很多。没想到泻肚子也可以泻死那么多人。这张要命的“军营卫生问题”事件牌在六回合中有五回合是被Allen摸到,我和阿Han就倒霉了,要轮流泻肚子。英国后来成功生了个健康的爱德华六世,平了内忧,就可以开始想别的得分方式了。
我的新教专注在六个选帝侯城市传教,因为在立国后每一个城市值2分。我努力做翻译,没有太积极在其他城市传教,因为想尽量拖延Schmalkaldic League事件。只要还没立国,别人就不可以向我动粗。做翻译的好处是不是每一次做翻译就要传教,而是在翻译完新约圣经或旧约圣经时才一次过做很多的传教。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掌握什么时候是最佳时机做大量的传教。教宗(Allen)很喜欢找我辩论。其实我觉得搞辩论很浪费行动点,而且很看运气,所以自己不太想搞,不过他踩上门,我又忍不住还手。游戏初期教宗的辩论员不强,可是他们的强处是会多种语言,而我的辩论员只会自己的语言(德语、英语、法语)。到后来Allen烧死了我的三个辩论员(有得分),我只羞辱了他的一个辩论员。Allen的教宗除了找我吵架,另一件比较有花心血去做的事就是起圣彼得大教堂。
阿Han的奥斯曼帝国和法国都是进攻型的,让Allen的哈布斯堡王朝忙得很。奥斯曼打败了奥地利,哈布斯堡就自动向它宣战,Allen的国王也亲自赶来保卫维也纳。维也纳是哈布斯堡的两个首都之一。维也纳很难打,阿Han就转成做海盗,还有让苏莱曼苏丹攻击别的地方。苏莱曼打了西班牙又打意大利。法国也在自己边界周围和哈布斯堡产生摩擦,很忙,没时间建艺术馆。
到了第六回合,新教达到了25分。这有部分是因为英国的配合。英国将自己的城市改成信新教,自己可以得分,新教也可以得分。不过分数胜利是要在回合结束,也就是大家的牌都下完了之后,才生效。这时候奥斯曼帝国只差一个主要城市就可以达到军事胜利,而军事胜利是立刻生效的,不用等到回合结束。阿Han的奥斯曼大军已经在意大利打下一个教宗的主要城市,而最后一个需要攻陷的,是教宗老本营罗马!是奥斯曼赢还是新教赢,就看这关键的一场仗了。结果是……罗马沦陷,奥斯曼帝国大胜。历史上奥斯曼帝国尝试攻打维也纳并没有成功,这局游戏中他们的成就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
感觉/想法
玩了《Here I Stand》后,我一直在思考。我玩游戏是因为喜欢斗智还是因为要体验一种过程、要投入一个不同的世界?玩一个复杂的游戏,我能接受多大的运气成分?玩一个很长的游戏,我能接受多大的运气成分?《Here I Stand》里绝对有运气成分,很多战争、事件,都是以甩骰子决定结果。游戏的历史背景范围很广,有些环节可以呈现得比较详细,但有些环节必须比较抽象化,以甩骰子来决定结果(例如建立殖民地)。运气成分不只是骰子,摸牌也是有运气成分,看是不是在适当时候摸到所需的牌、牌的行动点等。让我惊讶的是,我以为自己是比较注重斗智、比较注重策略多运气少的人,可是我却发现我玩《Here I Stand》玩得很开心。也许我形容的有点夸张,运气成分虽然是有,可是(1)整个游戏那么长,甩骰子摸牌的运气会时好时坏,长远来看,运气成分也不是那么可怕;(2)因为这是个多人游戏,玩家间的互动也会调整实力的平衡。运气太好的玩家,迟早会有对手联手对付。摸到别人想要的事件牌,可以用来交涉。所以玩《Here I Stand》还是时时要做计划、作决定、想办法怎样充分利用手中的牌、图板上的状况、和玩家间的关系。总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可以作最好的准备,但偶尔也是要有点意外惊喜才刺激。
我觉得《Here I Stand》是个很难教的游戏。要玩的话,就要自己看规则。它规则多,真的很多,但没有难懂的规则。别尝试记住所有规则,玩的时候规则书放在手边就好,随时可以查看。游戏中的参考表很好用,不可或缺。
《Here I Stand》是一个可以玩得很投入的游戏。快乐不知时日过。看着历史在重演,或在改写,都是很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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